友情的那些小事：友情是我们一起改变，一起修正

石头记事

每次和凯瑟琳相约在餐厅里，都和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。她双手叉腰，滔滔不绝地讲着她的故事——为什么她会迟到，为什么她要对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生那么大的气，她儿子在英语课上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，为什么她另外一个儿子的社会学老师无法理解他……她的丈夫、表兄、哥哥、听众、她假期里的晚餐、我写的小说、没写完的单子、对待这个世界阴暗面的不满和牢骚、她的信仰、对自己买的烂东西的嘲笑，还有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。所有她能够接触到的人和事，都在她讲述的故事里。

有一次，她请我吃午饭，要庆祝我获得了古根海姆研究基金，结果她一个人在那儿滔滔不绝地讲了十五分钟。最后，我不得不说话：“要是不能说话了，你会变成什么样？”老实说，我非常好奇。这句话无情地掐断了她的滔滔不绝。她像是傻了似的，一言不发地站起来，走出了餐厅，然后又返回来，这次她举起了咖啡杯对我说：“祝贺你。”事情就这么过去了。我们都改变了方向，做了修正，她不再见面时一味只顾自己的滔滔不绝，我也不只是一个聆听者，我们彼此分别拥有了倾诉和倾听的时刻。为什么我们始终是朋友？这就是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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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成长